離開台博土銀館,我們小繞一下回家拿電池,
相機再度復活!
騎著機車,前往寶藏巖。
大學初次曾聽聞寶藏巖的大名。
有天晚上和讀台大的高中同學雅婷騎單車想走訪這一傳奇的聚落,
我們大概知道地點在基隆路、羅斯福路一帶,也知道是片小坡地,
但我們以為的方向卻找也找不到寶藏巖三個字的標示,
漆黑無路燈的石階,以及野狗出沒的小巷弄,
我們膽怯了,尋訪寶藏巖的打算就不了了之,
騎著單車改往通化街夜市吃宵夜去。
幾年之後,有一天和榕子爬仙跡岩,
從仙跡岩眺望台北盆地,並經過榕子的說明,
我才知道雅婷和我當時去的是蟾蜍山。
93年,剛交往的我們去自來水園區玩,
自來水園區內也有一座小山丘,
走上小山丘,在蚊子虎視眈眈中,
我們很認真的研究起公館四周地理位置,
尤其討論寶藏巖到底在哪裡。
大約兩年前,
某天經過公館我突然又想起寶藏巖,
這次沒走錯路,然而唯一那條聯外道路卻封閉了,
公示牌表示寶藏巖即將進行長期修繕,不對外開放。
終於,在前天的Upaper捷運報我看到本週末寶藏巖開村的消息,
報導說,除了這兩天的試營運期間,將來參觀採取預約制,
聽起來有進入障礙,當然要把握這個週末和榕子去拜訪它。
從汀州路轉進小巷,牆面上用童趣的筆觸漆著寶藏巖的地圖。
一字排開的長長兩列信箱,
這樣的信箱,現在的房子好像很少用了。
「看見360°寶藏巖」的國際藝術村開村活動海報。
開村第二天,仍有許多遊客,
幾乎人手一台相機,單眼相機比例遠高於傻瓜數位相機。
我們穿梭在寶藏巖蜿蜒起落的巷弄間。
這裡有舊也有新,有黑白也有明亮鮮豔的色彩。
在都市酵母工作室,參加「畫果旗」活動,
我畫了一幅「果旗」,拿去兌換一杯咖啡。
順著地勢走到新店溪沿岸自行車道,我們看到寶藏巖聚落的邊緣,
下半被攔腰斬斷,上半隨坡層疊而上。
榕子特喜歡這樣的氛圍。
四四南村、剝皮寮和寶藏巖,
都是台北城市舊的歷史建物轉變成新的文化景觀,
後來榕子問我,這三處最喜歡哪裡的新風貌?
或許是因為今天中午下過一場雨,
寶藏巖走過半個世紀的路面凹凸不平而積水,影響了我的直接感受,
我說以純粹散步來講,我對四四南村印象最好,
榕子說他選剝皮寮。
年輕時我曾經有著浪漫的情懷,對於異域這類的故事特別著迷,
所以也對被稱為台灣調景嶺的寶藏巖有過澎湃情感,
但是經過這些年,年輕的自己在想什麼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
因此更佩服文史學家、社會學家和藝術家們,
能夠多年不斷投注熱忱在同一個聚落。
從寶藏巖,我們散步到新店溪畔自行車道,
從福和橋下,我們散步到永福橋附近。
在自來水園區旁的水資源教育館看見熟悉的水教育設備。
下面的照片是交往的第一年,在自來水園區。
結果,今天在水資源教育館,榕子的大姆指被幫浦剉傷了。
去年初我們到思源街找房子,
走在昏暗的人行道上,榕子小腿撞到阻擋汽車駛入的路障,
傷勢很深,至今仍留下一片深紅的痕跡。
今天在思源街的水資源教育館內,榕子的手又被割傷,
他直嚷著:「等一下我可能又被腳踏車撞到,達到三部曲。」
我說:「不會啦,腳撞到那次是上集,手割傷這次是下集,完結篇!」
手再怎麼痛,榕子都不會忘記他心中的抹香鯨,
他用苦肉計黏不拉嘰的說:
「老婆我好口憐喔~抹香鯨好可愛喔~我們去買抹香鯨好不好~」
我們去永福橋自行車租借中心使用救護箱,
生理食鹽水沖洗傷口,然後用紗布簡單包紮榕子的大姆指。
沿著變得很明亮的思源街,慢慢走回公館,
逛逛媲美超市的台大太子學舍7-11,
再逛逛校園書房,買2011年新標竿。
傍晚的秋意中,我們散步著,
我忍不住對榕子說:「我覺得幸福感滿溢!」
榕子的回答非常不羅曼蒂克:
「腦公手受傷好口憐,要擁有抹香鯨才會幸福。」
喔喔喔,我輸了。